侯礼闻披着兜帽,遮住了引人注目的异瞳,听见冯古古问话,她没开口,而是用手指沾了杯中的茶水,点在桌面,缓缓写了个“绵”字。
冯古古不信:“鸿蒙大比前我在云安见过她,只是金丹修为,她没这么大的本事。”
侯礼闻传音:“修为可以压制,若修为低于她,便看不出她是否施了障眼法。”
“三年前她还只是筑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如此修为,”冯古古道,“何况这三年,你可曾听闻哪处有修士渡劫,引来渡劫期的天雷?”
这一点,确实没有。
但凡渡劫期破境,必然会有遮天雷霆,九州这几年一直平静,确实没有过大动静。
堂下有人多想:“三年前南康地动,不会就是那邪修渡劫闹出的动静吧!”
带有恐惧意味的谣言向来更容易传播,这边有人一提,那边立刻就有人信了,拔高声音道恐怕真是如此!
但好在,尚有理智者:“不一定,三年前南康地动,天书院不是还派人去除过妖物,邪修又怎会不对他下手——”
他卡了,“等等,三年前天书院派遣弟子去南康,侯礼谢是不是就在其中?”
这一提又激起千层浪,堂下炸开了锅,冯古古远远的角落里,听见一群人嚷着道侯礼谢果然心术不正,原来这小子三年前就已经和邪修苟且,天书院教养出他这样一个白眼狼,真是宗门不幸!
冯古古气急,想和这群见风使舵的碎嘴争辩,刚要站起来,却觉得肩上一沉,是侯礼闻压住了他。
侯礼闻道:“争辩无意义。”
冯古古冷笑:“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尚知人言可畏,这群心比天高的修士,仗着一张嘴还能出气,满口无稽之谈!”
“为他和这些人置气,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