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和春婶儿母子一起用过饭后,姜行云便早早屏退了众人,只和靳苇两个人围着炉子守岁。
炉子上烫着一壶热酒,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两人倚在一起,不免想起从前。
那年除夕,在京中小院儿里,春婶儿、黎叔、德叔还有他们俩围坐在一起,说笑着,吃着饺子。
转眼间,人到了恒州,只有春婶儿还在这里。
“不知黎叔和德叔怎样了。”靳苇说着,便有些担心。
姜行云抚着她的脸,安慰道:“你放心,黎叔有些本事。”
听姜行云这话,黎叔应该有些来历。靳苇侧过脸看着他,显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然而姜行云只是笑笑,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靳苇突然又想起了陵游,之前出逃时,自出了京城,陵游便不见了踪影,一开始她还以为陵游先行来了恒州。
谁知他们在恒州这几个月,陵游一直无影无踪。
“那陵游呢?”
姜行云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岔开话题,开始讲陵游的来历。
“那年宫中挑选侍卫……”
不过姜行云这一番话,靳苇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她知道了,陵游是姜行尧给他挑选的。
“我是问陵游去了哪里?”靳苇仍不死心。
姜行云讳莫如深地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翌日一大早,严文琦便登门拜年。
靳苇困极,天一亮便回内室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