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云于是将人领到了书房里。看着严文琦身后那个身影,不免替靳苇感到惋惜。
今日严文琦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外衫,正是数月未出现的姜行云的侍卫陵游。
而另一个男子,身穿青色外袍。
“陛下,这位是西北军的谢徇义将军。”严文琦侧过身,指着陵游身边的人介绍道。
一听“谢徇义”三个字,姜行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他抬起头注视着那人的脸,因为此前只见过一面,对他的样貌可能记不太清,但是“谢徇义”这三个字他不可能会忘。
“可是西北出了什么事?”姜行云急切地问道。
“西北……”谢徇义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人心涣散,山头林立,情况不太好……”
姜行云听着,眉头越皱越深,这个时候,西北可不能乱。
“自陛下南下恒州,臣便日日想着前来投奔”,谢徇义继续说:“机缘巧合之下,有幸遇到了陵侍卫,便结伴而来。”
随着,谢徇义便单膝跪地:“臣愿誓死追随陛下!”
多日不见,谢徇义的气质与当时在兵部时大为不同,声音更加浑厚有力,整个人多了几分粗粝。
“先起来。”姜行云赶忙上前将人扶起。
依谢徇义的意思,应是不愿再回西北了。
然而姜行云并没有立即答应,思索了一番后,才开口:“你得回去。”
谢徇义显然对眼下的情形毫无预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陛下……”
“你可知道”,姜行云缓缓说道:“当时为什么让你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