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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莫不是,嫌我缝的丑?”靳苇玩笑着说道。

“不知好歹”,姜行云轻声埋怨着:“我是怕你累着。”

“白日里在军营,晚上又做针线活儿,光又暗,对眼睛不好。”

姜行云在一旁絮絮叨叨,靳苇只得对他说:“哪有那么娇贵,前后不过这几日,不碍事的。”

“可你在我这儿最金贵。”

靳苇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看着对面的姜行云,无奈地说:“陛下真是越来越贫了。”

姜行云撇了撇嘴:“卿卿开始嫌弃我了。”

靳苇看他那副故作委屈的模样,随手扔了本书过去:“书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姜行云笑了几声,便在一旁翻开书看了起来。

靳苇觉着姜行云那边光暗,便把蜡烛往他那边挪了几分。

但不知何时,姜行云又偷偷挪了过去。

烛芯长了,他便拿起剪刀剪一剪。忖着靳苇该口渴了,便倒杯茶递过去。

以前在宫里,茶盏放在他桌上,他都不记得喝,如今在恒州,做起这些事来倒是得心应手,比训练有素的宫女还要细致。

一过小年,年味便越来越浓了。

军中放了假,春婶儿在府中忙上忙下,郑卫便也回来帮衬着。

今年过年,只有姜行云和靳苇两人,加上春婶儿母子一起过,姜行云便问了严文琦,要不要一同来府里守岁。

严文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虽然回了恒州以来,他与祖父总有许多矛盾,经常说着说着便吵起来。

但是年三十他若不回去,府里便只剩祖父一人,二人吵归吵,终究还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