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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刚覆上盒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敲了敲盒盖一转念道:“你来。”

护卫依言而动,谁知刚打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无比恶心的一幕。护卫惊恐万状,脸都白了,捂着鼻子嘴巴干呕半天。

他手猛然一抖,木盒落地,从里滚出一颗头颅来。

哪怕血肉模糊,腐发生蛆,张齐敬也依稀能辨认出,那是彭祥。

与此同时,北街魏府里多了个贵人。

时松一到京都,把范知善连带王虎都扔给了吴晟看着,自己身边就留了个寒梅,随后就急忙赶往魏家,连柏府都未来得及踏足。

魏忱书房里,两人端坐在案旁。

“刑部那边,我托范尚书打点过,不会有太多为难。”魏忱想了想,“不过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上头那位,可是很容不下予霖。”

时松知道他说的是何意,思忖道:“咱们做黄雀可好?”

魏忱抿唇一笑:“那么这螳螂,张尚书最适合不过了。”他略微思索,“看来得做什么逼他一把。”

时松却道:“不用,来之前我已经逼过他了。”

魏忱就听他把北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两人交谈半天,待到氛围更为融洽时,魏忱才有勇气提起那个名字,不过提及时他仍是犹豫之色。

“子濯他——”

“阿龟。”时松不等他说后面的那番话,直接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魏忱偏过头,他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心中难过,苦闷,还有愧疚和悔恨。因为,扈州策变,他也有参与。柏秋行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他之前想过要怎么面对时松,又该如何提起那件事,他没有寻到一个结果。

所以,今天时松回来,第一时间选择来找自己,魏忱是愕然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