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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良久,时松才开口,语气坚定又固执。

“我不信。”

可这个信念于他心中有过动摇吗?

他不敢去想。

那个答案,他自己都界定得十分模糊。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柏秋行还活着。

他宁愿永远这样偏执又迟钝。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辈子有多长,但他知道,事结后自己就会去曜凌关。如果他没能找到他要找的人,他会当场疯掉的。

当然,前提是他能活过这一场动乱。

柏府里两位能翻天的人都不在,府外自然少了眼睛。

时松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公子?!”看守的小厮见了他皆是惊异之色,又打量了他身边戴着斗篷的姑娘,纵是疑惑也不好问些什么。

时松视线被周围铺满的白菊引去,有些都蔫了。

他弯身随手拈起一枝来,出神地打量片刻。他没有问那两个小厮这些花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他都能猜到。

那两个小厮见他不作声,难免心焦,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自己却先泣不成声了。

时松忽略了他们的聒噪,抬头望着长匾依旧没有动作,就这样愣在门前。

寒梅见他失了神的模样,简短道:“逝者已矣。”

“我不爱听这话。”时松短暂地笑了一声,显然不是因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