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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已经答应了。”魏忱拂过他额前碎发,“所以,交给我好吗?”

自从上次探望萧耒出宫后,魏远就不再出面。旁人以为他在和萧予寄置气,只有魏忱知道,他在权衡。

兹事体大,尽管对萧予寄多有不满,就算他是个粗人也明白,这是掉脑袋的事。

想了这么些日子,直到萧予霖进狱了,他才松口。

萧予霖默然良久,才一狠心点了点头。

十日功夫不到,京都又是一通风云变幻。

朝中一方面忙着寻找萧耒的踪迹,另一方面准备迎接将归的行军元帅。

谁都没注意京都的一角,张齐敬差人往西边送了信。

他站在院子里仰着槐树兀自琢磨了片刻。

吕凌失联也就算了,彭祥现在也联系不上。与他最近的往来,还是他经过桐州,将桐州情况悉数告知。过了这么些时日,张齐敬再没收到一封回信。

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时机,他顾不上彭祥了。

“主子。”

张齐敬被这一声唤回神,他将目光落到了刚闯进来的护卫身上。

护卫规规矩矩地将手里抱着的盒子递给他。

张齐敬乜了一眼,问道:“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在府门口发现的。”

张齐敬闻言皱眉:“没人看见谁放的?”

护卫老实道:“没有。”

张齐敬对这种未知的掌控尤为厌恶,就像先前发现范淑章在他府里安插了眼线时一样。

是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