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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松报之一笑:“都督安好便好,望都督保重,日后,还有用得着都督的地方。”

范重阳安然受之,也不再多言。

时松左右瞧了瞧,狐疑道:“阿崔呢?”

方才二人才进来时他就想问了,也就此时才得了空子。

一旁候了半天的关荣此时才开口:“去酉州了。”

“酉州?”时松听得有几分糊涂。

这时范彻景接过话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之前我收到宫里头那位的密函,让料理了张家狗。不过——”

他回忆似的道:“我没找到姓吕的那位,然后你的属下就带着我的人跑去酉州找了。”

“吕凌。”时松自顾自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酉州,吕缚。”

他没道出个什么所以然,就念叨了这么只言片语,便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间又捏了捏眼窝,而后随口道:“那就随他去吧。”

这个小动作他是跟柏秋行学的,确实能缓解一时的头疼。

这越到后面,揉的次数也就越多了。

他似是沉重无比地吸了口气,对关荣缓声道:“劳烦关副将,带都督下去休息吧。”

关荣又是一礼,依言带着范重阳退了下去。屋内只剩起初的二人,时松才将先前的话题扯回来。

“投名状么,我收下了。不过——”他嗓音陡然冷下来,“酉平关关外的账,该怎么算?”

“什么?”范彻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想起他说的是哪回事儿,“当时王爷也在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