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我,这账,我是替柏子濯算的。”
他依稀记得柏秋行中毒后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不会想再见第二次。
“做人留一线嘛。”范彻景轻咳一声,掩去脸皮厚也知晓的尴尬,“王爷也知道,当时我若是下了狠手,御史大人就真得死在关外了。”
时松冷眼相看:“所以,我还得感谢你了?”
“那倒不必。”范彻景眉尾一挑,“只是希望王爷忘掉那些不愉快。”
时松没给他好脸色,刹那间抽出岁椿,反手在他左臂划上一刀。
范彻景还茫然无措着,左膀子就血流汩汩不止,待他反应过来时暗骂了一声什么。
时松没心思管他骂了什么,只是乜了一眼门外,幽幽道:“还有,管好你手底下的人,若是嘴巴关不严,我可就给他舌头拔了。”
门外的人:“……”
范彻景本就火气上头,听见时松说这话怒意更甚,骂骂咧咧朝外吼了一句:“王爷都发话了,姓孟的你自己有个数!”
孟凡尧:“……”
他默默现身,抬眼看着里面的两人,支支吾吾摆手道:“我……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落就一溜烟跑了。
范彻景侧首:“我叫人将他看得死死的,他没那个能耐。”
时松没与他计较此事,他也知道,现在孟凡尧的处境十分被动,稍不留意就没命。按照时松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时松岔开话题,和声和气道:“最后提醒你一句,那位置,我没兴趣,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