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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松一个惊悸,除非——

“哀家想,让你去和北夏谈谈。”

“草民惶恐,娘娘就算要找使臣去北夏促谈,也该是从朝中选人吧?”而且,就算要派人,也轮不到她插手。

不过时松没将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哀家的意思,也是寄儿的意思。”

时松轻笑一声,抬眸道:“娘娘觉得,我去了北边,还有命回来吗?”

难。

如果桐州不再受自己牵制,不管是对范淑章还是对萧予寄,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亦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们母子俩甚至能在此时沆瀣一气,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萧予寄更甚,时松若是死在了促谈路上,不仅能泄那晚的一肚子气,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名声也还在。

“为什么没有?”范淑章哼笑一声,“桐州不是你的底气吗?”

时松了然,范淑章已经知道那晚他和萧予寄的谈话了。既然如此,那他的判断就没错了。

天高路远,为避免路上出差池,范淑章肯定派人去桐州亲令范彻景清理范重阳这个门户了。

他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崔言他们能赶得及。

时松将思绪拉回来,应道:“娘娘莫不是在说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草民可是衷心于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