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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不在焉,又画错了一个地方,这下彻底没耐心了。

时松搁笔,自顾自地咕哝道:“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随后放着那舆图和画了一点的图纸就没再管。

等回到三更冬后,他才知道下午柏秋行为什么没去御史台。

时松刚进三更冬就撞上个急急忙忙端着血盆出来的丫头。

他将人截住,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沉香钻进帐幌,无意地拂着帐中人。

柏秋行趴睡着,偏头阖着眼。

他一手搭着脖子,一手前搭在枕头上,漏出小部分肩背,臂膀线条清晰可见。

如果没有那几道突兀的血痕,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时松透过纱帐看着他身上才上过药的伤,好久才问道:“为什么会被罚?”

柏秋行闻言并未睁眼,只是睫毛极轻地颤了一下,侧颈间的手指好似蜷了一下。

这些细节落不到被纱帐隔着的时松眼里。

马总管正收拾着药瓶子,手上动作不停地小声应着他:“大人睡着了。”

他叹声道:“大人被罚……”

今日柏秋行拿着证据进宫时,御书房内,萧予寄正与彭祥商讨除夕之后的宫宴事由。

这种宫宴一般都交由礼部办,萧予寄也只是简单吩咐几句。

柏秋行正想等二人交谈完毕后,自己再将情况呈禀上去,不料萧予寄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