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好,应该是张老二动的手。他们二人早有准备,派去的人暂无伤亡。那对母女已经接上了,算算日子,再有三日就能到了。”
“派些人手去接应。”
“是。”马总管说道:“御史台刚刚来人了,说秦玏在台狱里,皮肉伤好了不少,关云道每日都去看他,给他送些吃的。”
这是柏秋行给关荣的特权,给秦玏也尽可能地安排了不少。
那日秦玏从刑部大牢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若不是还有呼吸,柏秋行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提了个死人出来。
不过,那双腿铁定是废了,内伤具体有多少也还不清楚,只有等案子彻底了结出狱后,才能知道。
柏秋行揉了揉眉心,吩咐道:“派批人去酉州,别从京都找,小心行事。”
“是。”
今夜的时松睡得早。
他给松子另外安排了窝,就在暖炉旁边,此时正睡得酣。
时松侧躺在床上,借着屋外连廊的灯笼弱光,一眨一眨地看着那一片空白的墙。
他轻声念着:“如果必要时。”
他闭上眼睛又轻念了一遍。
都是假的。
他现在已经把柏秋行想知道的都告诉他了,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和府里的其他人也无甚差别。
时松轻嘲两声。
可是本来也没差别啊,自己原本也就只是个下人的身份,不是吗?所以自己在奢望什么?难道真的能指望自己知道点他不知道的,就和他成为所谓的交心朋友甚至知己?
柏秋行能在鱼目混杂的深水中立足,自然有的是本事,怎么可能同自己有过深的交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