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想接受这个结果,结果终是要去找他的。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时松从零零散散断断续续的梦里挣扎出来。
他脑子先是一片空白,周围渐渐有了动静。
大夫给他诊过脉又叮嘱了几句,不过他都没在听。
直到那群人走后就剩下个柳风,他才缓回神来,他心里突突,几乎是用着积攒的所有力气问道:“罕……夫人呢?”
柳风小声啜泣:“夫人她,去了……”
时松一阵窒息感,闭眼轻声问道:“是……是在那条河里吗?”
“是。”柳风随后将那日的事大致告诉了时松。
屋内静默了良久。
罕琅,书上从未出现过的人物,时松却在所谓“男主”的身旁,见证了她的出现和死亡。
所以现实和书上的走向不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和柏秋行在巷子里遇袭?还是替柏秋行破了藏粮案?或者说,其实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替富贵儿活了下来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被改变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试图从里面找到什么破绽。
明明大大小小的出入都有,时松自己却装作看不见,好像那样就能改变这个世界已经被篡改的事实。
他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接受因为自己一个人,改变了整个时空这个事实。
愧疚和自责折磨着他自己。
他已经不知道了,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
再无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