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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祈祷最好不要是……

直到与脑海中的景象完全重合,只是少了入河的人,时松才站定。

他克服着心中恐惧,看着记忆中那个人消失的地方,叫人去弄几只船来。

灯笼坠在旁侧,时松紧紧抱着自己,似乎那样就能暖和一点,他冻得嘴唇发紫。

在船只弄来之前,他要坐以待毙吗?

那个明媚的姑娘,生死未卜。

如果……如果是真的,那要让罕琅在冰河里一直冻着?

她明明没有任何过错,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时松抽了口气,拿起草垛旁的竹竿,一步一步下了水。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叫住他。

时松回道:“放心,我不去太深的地方。”

众人见了也有些过意不去,有人一直呼喊着,还有人在岸上也用竹竿捅着。

浸骨冷意直袭,从出府后被寒风侵袭,时松已经冷得麻木了,现在敢下水也只是因为感觉不到痛。

他不去深水区,只是在腰间以下的地方,拿着长竿子四处划动。

他现在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这跟竹竿子感觉到什么的好还是感觉不到什么的好。

不知道拿着竿子在水里走动划了多久,什么感觉都没有,最后作罢才哆嗦着强撑上了岸。

时松整个人湿哒哒的,克制着模糊的沉意,离岸还有两步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就听见那人怒喝道:“疯了?!”

第40章

柏秋行将时松扯过身去,借着微光瞧着他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挥手将大氅搭了一半在他身上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