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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松从那些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里挣扎出来,又消化着柳风说的那些话,翻了个身擦掉眼角泪珠,将柳风打发了出去。

明明灿如春光的姑娘,却死在了刺骨的冰河里。

她阿卡的诺言,再无法兑现。后齐的除夕夜,她终究是没能亲眼瞧瞧。

“我将永远自由。”

她生于辽阔草原,死于草原外的自由。

年岁慢慢不过尔尔,止于此。

柳风走后没多久,房门便又有了动静。

只听见来人道:“醒了?”

是柏秋行。

时松拉耸着脑袋拢在被窝里,带着浓厚的鼻音“嗯”了一声。

“身体有无不适的地方?”柏秋行语气与平常无异,只是略带了几分疲惫。

时松道:“没有,都很好,多谢大人关心。”

“你不解释什么吗?”

随之而来的是良久的沉默。

最后时松先开了口,他还是把自己圈在被窝里不露头,调整好了情绪才回道:“大人是想让我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会知道罕琅在哪儿吗?还是大人觉得,我早就知道罕琅会在哪里早就知道她有这么一劫,但是我没有出声提醒她和大人,所以让我解释为什么不早点说?”

对于罕琅,他十分自责,还有悔恨。

明明就有过一些警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