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这些,就听崔言又道:“剩下的,得等我回来才能给你接着查了。”
“回来?”
“嗯。我跟闵清今夜就要南下,赶在年关前回来。”
时松心中了然:“为秦玏的案子吧?去接秦玏的家眷?”
“对,大人说低调些。现在张家老二驻守谷城,那对母女在那儿也不安全。这趟去,顺道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时松点点头,突然问道:“大人呢?”
“去刑部了。”
阴暗的牢房总是潮湿不堪,这里的血腥味比其他任何牢狱都要重。
毕竟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免不了些血腥折磨人的手段。
甬道火把的温度并没有驱散那些寒意,柏秋行踏进监牢大门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压着不自觉轻皱的眉间。
他不喜欢这种血腥腐烂味。
碎琼小雪挂在他发梢和氅绒上,不一会儿便化掉。
身后跟着的都是御史台的人,除了一个白发公子。
关荣此时忐忑不安。之前秦玏才被押回来的时候,他就死了心一直跟他待在大牢里,结果连大牢门都没进就被轰出去了。
毕竟是天子脚下,怎能让他胡来坏了规矩。
那天回去后他便没了生志,一直颓然厌世,眼见着也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