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玏是无辜的。”田肃抿唇片刻,思索着,“柏大人清高尚洁,若他真的罪大恶极,我便也不会来为难大人。大人的能力举朝皆知,南下那一趟总不会没发现些什么。我知道大人心中存疑,没有证据也不敢胡乱攀扯,但——”
田肃诚然道:“你且私下当我是个人证,秦玏无罪,我儿更无罪。”
“就算此事成了。”柏秋行盯着他,“我怎知你说的陈酒不是在诓我?”
田肃摇头苦笑道:“我田肃四十有二才坐到这个位置,柏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想来大人的眼光总不会差。我那姑爷还好说,不过,工兵二尚书,大人是最有疑的吧?”
柏秋行沉声道:“所以你知道些什么?”
“大人可对你这个位置的前任有印象?”田肃问道。
“此事和顾大人有什么关系?”
时松在这儿看了那么多书卷,也对此有些印象。
原御史大夫,姓顾,祥丰三年突发疾病而亡。这位置空置了将近半年,柏秋行才在范怀戚的举荐下上任。
“瑞通末年,懿德公主与黎古通婚。我那时只是御史台的一个小喽啰,跟着顾大人西出黎古,送公主出嫁。”田肃语气渐强,掌握了什么证据一样有底气,“还有就是,令尊是茨城人吧?田某祖籍也在哪儿。不用多说什么,柏大人也能猜到一二。”
他道:“至于剩下的,得等这笔交易成了,田某才能悉数告知。”
其实这些话就足以让柏秋行信服,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姑爷知道你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