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看雪,或许真的不会有同柏秋行一起看雪更开心。
至少是有人陪着的,他心想。
一阵寒风吹过,时松蹲着打了个颤,柏秋行借着房间里的微光,瞧见了他通红的手指。
柏秋行微蹙额道:“别玩了。”
“再等等,我把这个兔子耳朵捏好了就不玩了。”时松其实很冷,他有些低估下雪天的温度,奈何这寒天抵不住他激动的心情。
耳尖捏好后,他突然感觉身上一沉,一股热气扑来,暖和了些。
时松有些懵然,他侧头看着,发现视线被黑绒挡住了,淡淡的沉香气传入鼻尖。余光告诉他,他身上多了一件大氅。
柏秋行的。
时松抬头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见柏秋行说:“给你了,从你月钱里边扣,每月扣一点,还清为止。”
“……”时松突然觉得身上沉重无比,身负千金,“大人,我不要可以吗?”
时松正想把大氅还给他,还未有动作就被柏秋行按住了:“不可以。”
他把兔子最后的耳朵捏好了,欲哭无泪道:“大人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或者,大人你想想,这是你穿过的,与我而言也不合身,能不能给我便宜点?少扣点钱?”
“可以考虑。”柏秋行一手将他提起,看着愈大的雪花,“再不回去,以后请大夫的钱也要从你月钱里扣了。”
“……”时松急忙把雪兔子塞给他,半拖半抱着大氅一溜烟跑回屋了。
柏秋行看着手里老鼠不像老鼠,兔子不像兔子的雪团,轻笑一声。
他看着紧闭的门户,用着足以让整个三更冬听清的声量说道:“兔子抵了,不扣你钱了。”
“当真?”时松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