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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该死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们。

本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旌旗翻飞烈马扬,守卫着后齐疆土山河,最后却落得个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

冬月中旬,京都下了岁末的第一场雪。

时松忧郁了几天心情终于有了转变。

他好久没见过雪了,最近一次见雪还是十多年前在孤儿院的时候。

时松回想着叹了口气,南方人的悲哀……

天未亮,院子里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映衬着光亮,有些显目。

时松站在连廊下,看着飞扬大雪,伸手接住几片。他看着手中的六瓣白花,许是他手的也是冷的,好一会儿才化掉。

他心想,照这种下法,估计很快就能堆个大雪人了。

今日休沐,柏秋行不用上早朝,这种日子自己也不用去御史台。

时松看着他房间还燃着火烛,应该是醒了。

他心中一动,走出连廊望着纷飞大雪,雪花打在他身上,附着不落。

时松蹲身,抓起地上薄雪捏着雪团,搓成一个拳头大小。

他起身看着手里的白团子掂了掂,跑到朝柏秋行门口,扬手就砸去。

他准备砸完就跑。

就在那雪团子离门不到半寸的距离,门开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