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忱思索道:“有这个原因。”
时松敏感地捕捉到此话的意思,问道:“那还有其他的原因呢?”
“据我所知,那个姓关的副将,本是无罪。”魏忱似是叹了口气,“但他却一心求死。”
时松微怔:“为什么?因为……秦玏?”
柏秋行闻言乜了他一眼,似要开口的模样,最后还是没说话。
魏忱摇头道:“他们的恩怨是非,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能明了,圣上的意思是,秦玏将于开春问斩。”
时松有些惋惜。
柏秋行打断了他们的话:“年关将近,魏伯父可回来了?”
“快了,冬月底前便能到。”
此时已经冬月中旬,魏远要回来了,时松想了想,好像书上没提到魏远的什么事,便也没再与他二人讨论。
他给暖炉加了点炭,那是最近才开始用的,随后起身整理书籍去了。
过了半晌,魏忱走后,殿内就只剩时松和柏秋行两个人了。
柏秋行提笔未动,无意地瞥着时松。
彼时时松正拿着一本卷册靠着书架坐在地毯上,手指曲在卷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他没有真的在看书,而是漫不经心地盯着某处。
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秦玏的手上到底有没有沾血。秦玏没有说真话,书上也没有告诉他,但他的直觉在很坚定地说:“他没有。”
虽然接触不深,甚至没有什么接触,但这不妨碍时松突生的难过心绪,因为秦关二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