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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那么一丝的牵连,柏秋行就不会轻易放过。

魏忱道:“我留了人在酉州,有什么异样会第一时间传信的。”

柏秋行点头道:“京都这边,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时松知道,柏秋行怕要着重去查孟庆钟了。不过他有些忧心,如今这世道,能在朝中立足的人,都是老狐狸,更何况那几个能坐到六部尚书位置的人。

若真是如此好对付,柏秋行也不至于查了这么些年也没有实质性进展。

“还有就是,”魏忱神色有些犹豫,“酉州那边的百姓比想象中还要不好过。”

这句话倒是让时松存疑,酉州是同黎古互通的商口。按理来说,边境一带,当属酉州最好过才是,魏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不解问道:“什么意思?不是两界商口吗?不应该比其他地方繁华?”

柏秋行替魏忱回了他:“正因为是商口,税收徭役更重。”

“圣上的意思?”在时松的眼里,萧予寄无功无过,但也不是重徭役的人。

“不然?”柏秋行反问道。

时松疑惑道:“既然那边百姓过得不好,圣上就没考虑过从根源解决问题?”

屋内没有人再回他,默然良久柏秋行才开口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加重那一带的徭役税收,于皇家来说有利无害。”

只是苦了平民百姓。

针对这个问题,先前有人提过异议,没过几日,那人便暴毙而亡。朝中众人心照不宣,便谁也没再提过。

饶是时松对这个雎神宗的心狠手辣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就在思索的那一小会儿,旁边两人的话题已经变了。

“阿清那边我已经去看过了,皮外伤还行,就是心情有些不佳。”魏忱道。

他作为赵清的堂兄,确实有必要去探望一番。

时松一听自己的偶像心情不好,十分关切道:“因为谷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