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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看不到尽头的长队。

时松正抱着水壶准备再喝一口,刚仰头便瞥见远处彭祥的身侧。

水未过喉,时松被刚才所见惊得呛咳起来。

他顾不得周围奇异打量的目光,连滚带爬地蹦了起来,生怕晚半步就被那人看见了去。

这时候倒是有力气跑了,仿佛方才说着要歇息的人不是他一般,浑然没了被妖怪吸□□气的模样。

若不是柏秋行眼疾手快地揪着他领子止住了他的步子,时松跑过了都不知道。

柏秋行见状不明所以问道:“干什么这般慌张,见鬼了?”

时松被提着走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猛地点头:“嗯!我看见他了……”

柏秋行猜测道:“韩直?”

方才彭祥身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直。哪怕戴了面具将义肢隐了去,时松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柏秋行也不是凭空猜测的,毕竟那件事已经成为时松不可抚平的心结。

原本柏秋行是不知道那件事对他影响有如何大的,直到前不久的一次偶然。

从时松搬进三更冬以来,院子里的杂事基本上是他干的。可那段时间,时松受了重伤,那些琐碎事务便也暂时搁置下了。

前些日子,马总管来送东西,瞧着书房外檐角的灯笼旧了些,落了不少灰,便准备换一盏新的。

他又想着时松恢复得差不多,就让他帮忙,在扶梯下面接换接换。

事前时松倒是答应得好好的,乖乖在檐下掌着扶梯,也没注意到那些灯笼。

直到马总管将旧灯笼取下来递给他时,他便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