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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秋行下朝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时松颤着伸手,抬至半空又极为矛盾地迅速缩了回来。他背脊绷得正直,浑身似在发抖,像是突然间陷入了梦魇。

马总管被他搞得云里雾里,递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接。

柏秋行也有些疑惑,直到,他看见了笼盏上的弯钩。

后来才发现,时松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一些,连一枚小小鱼钩都能引起时松的恐惧。

不过,时松现在倒是没那么怕鱼钩了。他深深地觉得,这事儿得归功于松子……还有吃错药脑抽无情的柏秋行。

灯笼之事不久后,时松也不知是哪儿惹到了柏秋行,还是柏秋行哪根筋搭错了。

那日,时松一开门便迎上柏秋行“谁都欠我钱”的臭脸。

是臭脸先开的口。

“我府内不养闲人,”他乜了一眼挂在时松肩头的松子,“也不养闲猫。”

“……?”时松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祖宗十八代。

“以后不准拿后厨的东西给它吃。”

“??”时松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祖宗三十六代,“……那大人是想饿死它?”

然后,柏秋行甩了根鱼竿给他:“自己养。”

时松炸了毛似的接住,“后院池塘里好像没鱼”还没说出口,便不见了柏秋行的身影。

“?”……有病吧?

虽然松子有能力觅食,可那样一来不就又成了流浪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