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行坐在马上,跟着前面的浩荡队伍,无语半晌,最终朝他比了五根手指。
时松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你歇的第五次了。”
“……”
“这长队里,未骑马乘撵也不在少数,你看看有哪一个比你能歇。”
“……”时松看着柏秋行那一副刻薄嘴脸,长得再好看也挡不住他想揭竿起义的心情。他想打到柏秋行,自己上马做时大人。
跟着来打杂顺便凑热闹的崔言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时松,在柏秋行身后开口道:“大人,不若这样,让他和我同乘一匹,不仅不用担心他会掉下去,而且也不会耽搁行程了。”
时松闻言登时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好啊!走这么久都快累死了,谁不想这时候蹭匹好马呢?
他仗义的话还没夸出口,便被柏秋行一桶冷水打断了。
柏秋行道:“两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崔言:“……不像话、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时松唯一的希望被浇灭,他艰难提步,翻了个白眼不服气似的嘀咕道:“是是是,两个大女人,一大女一大男,才像话……”
一旁的魏忱也温言劝道:“子濯何必为难小时?他本就体弱不比常人,前不久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痊愈没多久。再加上走了这么长的路,你让他歇一歇又何妨?”
柏秋行扇了一下缰绳,屈膝夹马腹往前错开一小段,说道:“我可没说不让他歇。”
时松得了应允,也不再跟着前行,一屁股坐到宽道旁的树下,抱起水壶大喝起来。
旁边也有不少跟他一样,从队列里停下来歇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