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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摇头,语中带笑,颇有打趣的意思:“也是难为你,为了赢我这一局,把棋盘都载过来了。”

萧予霖背靠车壁,仰头叹道:“我若是能自己抉择,也不至于委屈了你,让你同我在这么个地方过手。”

他侧目而视,犹豫半晌复又开口道:“你近日可好?前几日孟如朝出事,你在他手下做事,我怕会连累了你。”

魏忱敛眸,莞尔道:“你不若多关心关心自己。我的处境,总归是比你好过些。”

萧予霖转而轻笑出声,自嘲般的语气道:“也是。无奈何啊无奈何,九年都这么过来了,便也没什么好盼日后的了。”

自从雎神宗继位以来,萧予霖便被限了自由。

早年萧予寄才登基时,萧予霖便被禁足于离幽王府内,踏出半步便是死。

毕竟,狗得栓在自己脚下,方知它听不听话。

直到近几年萧予寄见他当真有了闲散王爷的架势,才稍微对他宽容了些,允了他出府。

可若想离开这偌大的京都,便只能是白日做梦,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京都外的景色了。

原本是高空盘旋的雄鹰,自由和肆洒才是他心之所向,却不想被折断了翅膀困于囚笼。

九年,亦是往后的一生。

魏忱沉默良久,最后故作轻松笑言:“子濯府内有个神人,不若我叫他来替你算算何时转运?”

神人一跨出赵府大门就打了个喷嚏,皱眉嘟囔道:“谁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