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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秋行思量着轻点头,盯着隔道的彭祥又道:“那你给我算算,我能不能从他身上套出有用的话来。”

“……”时松心里吐槽,我怎么知道?那书上说的你俩根本就没谈上话……

还不等时松给他回话,他就端杯朝彭祥食案走去。

“彭大人。”

彭祥看清了来人,稀奇招呼道:“柏大人。”

“近日柏某阅览书卷,有一事不解。柏某记得彭大人担这礼部尚书是祥丰二年,可书卷上记载的是元年,也不知是卷册记错了还是柏某记错了。想来此时还是彭大人最为清楚,柏某特此前来找彭大人解惑。”

怎么可能记错?柏衡被处决后,彭祥不出半月便坐上了这尚书之位。柏秋行身为柏衡之子,若说连自己生父逝于何年都不记得,彭祥是万不可能信的。

他也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所以对于柏家,他算计之心里还带有一丝不想面对。

不过现实总要逼他替他做出抉择来,既然是当初的利益获得者,他就已经在火场里面了,现在不可能只做到袖手旁观。

该算计的,决计不会心慈手软。

他皮笑肉不笑道:“柏大人未错,彭某确是祥丰二年年初上任的。也不知道柏大人看的什么书卷,若是在官箴书上瞧见的,还得麻烦柏大人呈报更正了。”

“柏某,是在这上面发现的。”柏秋行对他扯出一个十分敷衍的笑,拿出在彭祥旧宅里发现的那封信,只露出一个信角给他看。

彭祥见状瞳孔微微一缩,面上却不见其他动静。

柏秋行收回信角道:“彭大人是聪明人。”

话落,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上。周围众人皆笑言推盏,并未发现这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