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柏秋行看着那一页薄纸,上面写着富贵儿的详细情况,下面还附有自己府邸的红印。
他抬眸看着桌案前的马叔,狐疑道:“他叫富贵儿?”
“嗯。跟着第二批进的府,进府时十三岁,如今也有八年了。”马叔也奇怪,为何柏秋行会有这么大反应。按理说这个人在三更冬干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总不能柏秋行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柏秋行略思索片刻,将契纸压在桌案上轻推给马叔,沉声道:“名字改了。”
马叔问道:“改成什么?”
“时松。”
柏秋行继续道:“时间的时,松柏的松。”
时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斜阳光影溜过小窗格,洒在了薄被衾上,那被子之下的人有了动静。
时松缓缓睁眼,总觉得头疼,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扑面的药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缠住了,继而抬手摸了摸,果然有布条子,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了。
他扭头看了看狭小的屋子,没有人。
时松坐起身揉着头,不禁心里吐槽,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免疫力比自己原来的身体不知道低了多少。
以前在家里习得的臭毛病,时松一到夏天就光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到这边这么久了也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他想着,反正这屋子也还算干净。
松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时松穿着个里衣赤脚下地,顺手捞起不远处小桌几上的瓶瓶罐罐,又看了看不认得的好几个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