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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松没有反应。

“时松,到了。”

时松应该是听见了这一声叫唤,眉间轻蹙了一下,但还是没睁眼。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四肢都没有力气,连带着眼皮也使不上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

柏秋行见他还是没反应,又皱眉叫了一声:“时松?”

毫无动静。

柏秋行凑近几分,借着马车里的灯盏看清了时松神情痛苦的面容,伸指探了探时松的额头,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发烧了。

“马叔,”柏秋行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他先下了马车,侧目朝里,“叫两个人来,把他抬进去,再去给他找个大夫。”

马叔探头看了看里面的人,认出了是三更冬打杂的下人,便应道:“是。”

柏秋行提步,语气淡然道:“完了来书房找我,”他停顿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把他奴契带过来。”

烧成火炉的时松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刚刚柏秋行叫了他两声就没动静了,他仿佛又陷入了什么梦境,总觉得周围都不真实。

随后整个人颠颠簸簸的,感觉飘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周围乱糟糟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只能感受到松子在舔自己的脸,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