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混蛋,但简云桉的第一反应的确是幸好。
她心下一松,有了装模作样的心情,面上反而更加焦急,退后半步与余敬笙拉开段安全距离,眉毛入戏地拧成一团,关切询问:“余公子?你怎么样?”
余敬笙忍着疼活动了下后背,忍出了一头细汗,吸着气说:“嘶……还好是一整面拍下来的,只是些皮外伤,敷些伤药就好了。”
“虽是皮外伤,却也不能大意,现在天气热,当心伤口发炎。”简云桉又关心一句,礼貌道谢:“今日多谢余公子,不然伤得便是我了。”
“不足挂齿,本就是我家小工办事不力,惊扰了侍郎夫人。”余敬笙又看看烟雨瓷画铺被砸出的凹陷,很是抱歉说:“给夫人造成的损失,余某定当赔偿。”
不待简云桉客气拒绝,他立时换了副面孔,生动诠释翻脸比翻书快,厉声呵责吓傻了的小工们:“一块牌子都挂不好,险些害夫人受伤,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小工们哆哆嗦嗦:“公子,对不住,我们也是不小心,没拿稳。”
余敬笙却冷哼一声:“你们做工做了多少年,还扯这么蹩脚的谎,以为我会信?”
“刚刚是谁松的手?”
一个瘦弱的年轻小工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
这人瞧着还不及简云桉大,在一众壮汉里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就像黄瓜里混进了豆芽菜,若说失手还真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