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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混进来的?”余敬笙显然对黄瓜和豆芽菜一视同仁,并不因为他细就心生怜惜,没了笑面后全然像只真虎,威势迫人:“我不记得曾叫过你来做事。”

“我……我哥病了,我是替我哥来的。”“豆芽菜”双腿打颤,看架势都要给他跪下了。

“所以也是你兄长教唆你伤人的?”余敬笙背还伤着都忘了,一再逼问。

他问得这样卖力,笃定“豆芽菜”并非失手,就像事先知道什么内情一样。

“没有,公子明鉴,小人……小人真的是不小心……”

余敬笙闻言,遗憾似的叹息一声:“你既执意包庇,我也只好叫衙门来审了。”

“豆芽菜”这回真给他跪了,泛起哭腔:“那人我也不认识,他给了我两贯钱,只说让我给烟雨瓷画铺找点麻烦,我……我没想伤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戏似的听他们一来一往唱了这么久,简云桉终于插话进来:“我在你要给我的铺子找麻烦时,碰巧站在外面,算我自己倒霉,出来得不是时候?”

“夫人恕罪,小的……小的万万不敢,那人我是真不认识。”被一逼再逼,“豆芽菜”总算海绵似的又挤出几句:“那人说,铺主出身小门小户,没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出了事他能替我摆平,如果我能伤到人,他还可以给我加两贯钱,我穷疯了,一时糊涂,求公子跟夫人宽恕……”

简云桉闻言环视四周,既然不一样的砸法价钱不同,那出钱者势必要在周围看着,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前些日子景嘉瑞进京,她就被一只暗处的手摆了一道。

仔细想想,她跟简成仁并没什么深仇大怨,他没道理幼稚到死乞白赖跟她作对,可他好似比简玠对她还要厌恶。

如果这回也是简成仁搞的鬼,她一定得弄弄清楚他那份莫名敌意的来由。

“会画画么?”余敬笙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