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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朝,怎么回事,说说吧。”

敖朝是闻怀初底下的兵,去年也参与了对新娘冢的包围。

听见“怀宁”开口,敖朝立时从一时幻象中回神,他亮起的双目晦暗下去,似有点失望,也有点为适才那点希望感到滑稽。他姿态恭谨下来,又成了那个阴郁沉肃不苟言笑的侍卫。

“回长官,属下倾慕令妹闻怀宁姑娘已久,今逢她……祭日,特来上炷香。”

“敖朝,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闻怀初未着盔甲,却不减不怒自威的威严:“三年前在这儿发生了什么,我确信你知情。”

三年前闻父为与时任户部尚书的余家老爷交好,命唯一的女儿闻怀宁与余家大公子余敬笙成婚。

余敬笙此人人蠢花花肠子又多,闻怀初瞧不上他,为妹妹的婚事闹过好几场,每回都被打得下不来床,半养好伤能走路了再接着闹。

他如此坚持不懈,两家都颇为尴尬,眼见就要松口,闻怀宁却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平日跟男子多说句话都要脸红的姑娘,竟死乞白赖应下了这桩亲。

为此兄妹二人生了嫌隙,当年闻怀初十九,正是血气上头之时,原本作为兄长,他应当在送亲队伍里,但他赌气没去,只选了个功夫最高的手下人带着他的玉佩替他随行。

闻怀宁半路被劫时,他还在家喝闷酒喝得烂醉。

那位代闻怀初随行的手下正是敖朝,三年来他曾数次向敖朝问及当日事,都被一口咬死“赶到时只见到了怀宁尸体”。

终于,这一次,不知是在闻怀宁玉陨之地不忍再打诳语,还是单纯累了倦了,急于卸下沉重的秘密包袱,敖朝解下腰侧酒壶,缓缓道出隐瞒三年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