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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躁躁成何体统?”简云桉四肢僵硬地从景星延怀里退出来,过程中还不慎踩了他的脚,两次。她人模人样地理了理衣裳,又清清嗓子,在嫁进来后头回摆出女主人的谱:“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么?”

静和不作声——不是不敢,是无法反驳。

简云桉从没教过她做事,她也不知少夫人教人做事会是什么样。

静和不说话,景星延也不说,这就让在中间独自表演的简云桉有点尴尬,于是她又机智地提了个静和肯定能回答的问题。

“说吧,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哦,”静和从怀里掏出封折叠非常规矩的信笺:“季家小姐给您回信了。”

她话音刚落,简云桉忙过去把信接了过来。

景星延远远瞥了那信一眼,看见其规矩得堪称刻板的折法,眸色不动声色地一暗。

季夏的信从外观看颇能给人一种严谨肃穆的错觉,然而简云桉怀着期待轻启,险些没被里头的字亮瞎了眼。

季夏的字很有种神棍鬼画符的神秘气质,阅读起来只觉高深莫测,难窥其意。

往通俗说,就是丑得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