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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桉直觉不妙,起身要走,左腕却兀地被他扯住,为免发生重心不稳跌坐在他大腿上的狗血桥段,她使出毕生平衡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不妨景星延随和地顺着她站了起来,同时手臂轻轻拦腰一揽,毫无征兆地就把她箍进了怀里。

气息很热,胸膛有点硬,雪松香淡淡的非常好闻……许是画仲夏星夜图时被榨干了心神,晚上从见到景星延开始她脑子里就空空的,此刻神智更是尽数出逃,整个人苍白得仅剩感官。

“云桉,”景星延的声音贴耳传来,却莫名带着些缥缈:“我是你的夫君。”

“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触碰我,是不需要找借口的。”

他温热的吐息从耳中闯入,顺着全身经脉在体内徜徉一圈,沿途还不忘祸害原本平静的血液,血沸腾着直烧到脸上,简云桉混沌的脑子本没觉得羞赧,身体却先一步有了难为情的错觉。

景星延的话蛊惑着她,有了再度伸手触碰的理由,她缓缓抬起手,凭本能想回拥住他顺带在他的窄腰上揩一把油。

“少夫人,少……”

就在这时,静和急急慌慌闯入,匆忙程度活像身后追了个燃着的炮仗,在看见二人介于少儿不宜与老少皆宜之间的姿势后,登时顿住步子也哑了声,表情活像被后头的炮仗连环崩了八十八个回合。

静和平日无脑吹景星延好话时,简云桉通常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架势,每每有高级的损人句子福至心灵,也从不避讳地直言出来。简言之,她背地跟静和说过景星延不少坏话。

此刻被静和看见跟他抱在一起,简云桉颇有种奸情被撞破的不自在。

环绕血液徜徉的那点旖旎登时变异成羞耻,幸而她心理素质还不错,佯装无事发生也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