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桉眯着眼拿出辨认天书的虔诚仔细看过,然后发现这封时隔多日的回信不仅字丑得感天动地,内容乱七八糟得也很惨绝人寰。
“当日一 别即感风寒,幸府中有良医切勿挂念,进来夜凉照顾好自己,来日再常相聚。”
简云桉对着这封期盼已久的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信,参悟了一遍又一遍,总算参出了些玄机。
信上只四句话,从每句中分别提出一个字,连在一起恰是“一切照常”。
季夏信中说得这样隐晦,想来是被人盯着写的,许是下午自己特地过去那一趟,侯府的人怕她见不到人生疑。
简云桉猜测,季夏又是偷算命工具,又是排斥跟简成仁的接触,怕是数罪并罚被关了禁闭。她在自己家,安全定然是不必担心的,何况还有闲心惦记七月初五晚上的行动,精神状况想来也并不堪忧。
想到这儿,简云桉不由有些佩服,在这样严峻的处境下,她竟还操心着那八字没一撇的良缘。
但感佩归感佩,简云桉决定明日跟卞遵说一声多在侯府外加派几个盯梢人手,做季夏去新娘冢找死的第二道防线。
“你跟这位季姑娘关系不错?”突然,景星延开了口。自从静和过来,他就一直没做声。
“嗯……也不算,就那样吧。”简云桉也不知该如何界定,除去那并不美妙的初见,她跟季夏就只正式见过一次,但季夏是个自来熟,现在两人之间又有了最能拉进女孩子关系的小秘密,四舍五入算半个倾盖如故?
景星延抿了抿唇,简云桉知道他这个神色代表着欲言又止。
她忽然记起静和在景星延邀她看击鞠赛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