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靠着软枕坐在灯影下,沟壑遍布的脸上,表情异样严肃的道:“长宁侯府杨氏的一双儿女今儿个过来了,这事儿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杨成廉刚端在手里的茶盏猛然一晃。
按理说他纵横官场这些年,早就可以处变不惊了,这一次却依旧鲜明的失态了。
宁氏眸光微动,只是盯着他。
杨成廉微微倒吸一口气,表情也瞬间阴冷了下来,沉声道:“他们怎么会……”
宁氏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十分森冷的弧度,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语气依旧是沉稳的:“打着平国公府的幌子,特意来了我这,叫我瞧见了她,又刻意巧舌如簧的编排了个借口没进屋来……这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来探我的底,顺便给咱们一个下马威的。”
杨成廉压根就没见过祁欢。
但是看他的脸色——
显然提起杨氏和杨家,他就失去了平常心,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暴躁。
“所以,是杨墨音对她透了底了?”思忖再三,他依旧有些难以理解:“按理说不应该啊,杨郁庭的小儿子今年才刚入仕,长宁侯府里的那个这么些年来一直心有余悸,从不敢轻举妄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重点应该是竭力巩固那小子的仕途,可不该这般毛躁的来挑起旧事,甚至主动与我们为难。”
祁欢的用意,宁氏已经暗中考虑了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