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仿佛这时候才想起她来,侧目看过来。
杨盼儿面上表情乖乖巧巧的,十分安静柔顺。
宁氏却是目光犀利,上下打量她一眼,突然问道:“长宁侯府祁家的那个姑娘,你与她打过交道?”
杨盼儿心下一惊,面上却竭力的维持冷静,轻声的道:“没啊……祖母怎么这样问?”
无论宫里她怂恿比试才艺,想坑祁欢出丑,还是在宁王府的喜宴上对祁欢下黑手的事,事后她都没跟家里交代。
宫里那次,文妃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那次文妃的提醒和警告,所以——
后来宁王府里的那件事后,她再次做了无用功,又自认为当时场面混乱,绝对无人察觉,所以那件事事后她是连文妃都没说的。
现在面对自家明察秋毫的老祖母,杨盼儿心虚之余,心里整个都慌了。
“哦?”宁氏果然是不肯轻信她的话,浑浊的目光依旧盯着她道,“那早上那会儿瞧见了她来你慌什么?居然还当众失态?”
当时她就察觉不对劲了。
虽然她提醒过两个嫡出的孙女儿自家和长宁侯府世子夫人杨氏的娘家有世仇,可是自从杨郁庭死后,这些年双方已然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和默契,互相井水不犯河水,谁都没再主动追究前尘旧事。
若说杨盼儿与家里同仇敌忾,敌视祁欢,这个她能理解。
可是——
杨盼儿上午表现出来的却分明是心虚甚至是忌惮!
她要是没和祁欢正面交手交锋过,又为什么会对那个丫头有那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