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准就是为了保那小子的仕途,她才想着要铤而走险,主动出击呢?别忘了,祁家的那个丫头可是定了一门了不得的好婚事。杨墨音当年就不信杨郁庭是意外病死的,只不过她那个夫家不肯为她出力,她是被逼无奈才将事情按下,隐忍至今的。你也说了这么多年她都为了当年旧事心有余悸,那她在耿耿于怀杨郁庭之死的同时必然更加悬心,会担心杨家小儿要步他老子的后尘……”
当年,自家的官位还不到这般风生水起的地步,杨氏都且奈何不得。
现如今——
他们与杨氏那一门的差距更加悬殊,杨氏只会更加的忌惮。
既然明知道两家人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的,杨氏会选择铤而走险,借未来女婿的势力来对付自家,顺理成章。
杨成廉也心知肚明,这些年杨氏一直记恨他,所以对自己老娘的推论,他很容易就接受了。
他定了定神,随后也冷静下来:“那母亲您的意思是咱们继续抢占先机,先下手为强?”
宁氏点头,随即就目露凶光的冷笑出声:“也怨不得我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要怪就怪贾氏那个悍妇太不识好歹,但凡当年她别有那么高的心气儿,非要追着咱们迁徙来京,这会儿彼此大可以相安无事的。”
思及当年旧事,杨成廉也是感慨良多。
许久,他微微叹了口气。
然后,重新打起精神来问宁氏:“母亲您具体是怎么打算的?前些年还想等着看宁王和瑞王消耗掉太子的势力,咱们好坐收渔人之利,现在眼看着那两个全都不堪大用了……六殿下年纪还小,又不得陛下看重,就目前这个局势看来,形势还是对太子最有利的。扶持六殿下的事,儿子以为咱们还是应当谨慎为妙,不可强求。其实就算长宁侯府的那个丫头攀高枝,得了平国公府的姻缘,朝堂之上有儿子和六殿下联手起来的身份地位在,杨墨音就算再是恨极了咱们,走官家的路子她也轻易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