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张了张嘴。
白婴不等他说话,便拉着他往城外走:“叶云深这死变态,该骗我的不骗,不该骗的,他就耍一千一万个心眼儿。这几日,我确实觉着那症状略微不受控制了。我仔细想过,这一局,我不敢赌。”
“你要,做什么?”
白婴俏皮地抛了个媚眼:“拐你私奔,你愿意吗?”
“阿婴,不要,说笑!”向恒心里难过得紧,就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那是白婴的生死,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她命数有限,可他总想这日晚一些。只要白婴不提,他就宁可逃避。
白婴摆了摆手,照旧没个正经:“你这孩子跟我这么多年,怎么半点没传承我浪得没边儿的人生态度,瞧你板着个脸,跟你姐夫有得一拼。还有,不要叫我阿婴,多难听啊!你实在想装少年老成,我勉为其难让你叫小白……姐姐如何?”
向恒无视她的提议:“阿婴。”
“得。随你吧。”白婴无奈。
“我带你,回去,找,叶云深。”
“回去?那虎狼窝能用‘回去’二字吗?”白婴象征性地打了下向恒的手背,“他要是铁了心要逼我走投无路,你能奈他何?这桩买卖,叶云深左右都不会亏。我若是选择保命,就得受他威胁,算计楚尧。我若是疯了,他将我扔进遂城,再告知楚尧我的身份,痛苦的,还是楚尧。边关少了楚尧这根顶梁柱,梁国的大门迟早得敲开。你说,叶云深这鳖孙儿怎么没想过,我还有第三条路呢。”
“我,不准!”向恒眼眶发红。
这次,白婴拍他手的力度更轻,是安慰,亦是交托:“我本想自己解决叶云深,可时间不留人,我也无可奈何。今日过后,你……带我走吧。你不是一直想去故乡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