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望了望远处高大的城墙,说:“十六国的财力已然撑不下去。此处往西,沙地绵延数百里。其间有数不清的流沙坑,逢上大风天,沙子铺天盖地,难以分清方向。一旦在里面迷失,血肉之躯熬不过三日。”
“你说,这些,做什么?”
白婴没回答,接着道:“十六国祖祖辈辈生活在沙地里,对其特点地形了若指掌,是以能穿梭自如,随时更改据点让楚尧一直没法找到王帐。而且楚家军是关中人,不了解沙地,不说碰上大风天,随便一个流沙坑,都能活埋几十上百人。若大军贸然挺进,只会给十六国送温暖。是以,梁国的兵素来不过雁回山。”
向恒眼皮子一跳,直觉不大对劲。
白婴:“我这几年替叶云深这鳖孙儿背‘锅’,四处打劫抢人,脏水泼了一身,却也不是全无所获。我画了一张地形图,尽我所能的标注了沙地里的险境,也把能够驻扎王帐的所在都勾勒出来了。沙地地形变化快,好在我聪明机智,发展了几个下线,随时都在更改地图。这地图就放在布依鲁克塔吉克丝布鲁鲁村,你跟我说一遍。”
口齿打结的向恒:“布、布鲁……鲁……”
白婴:“哈哈哈哈哈哈。”
向恒垮下脸来瞅着她。
白婴笑够了,拍着向恒的肩膀道:“逗你玩的,就叫丝布鲁村。回头我把联络人的住处告知你,你取了地图后,尽快想办法送入都护府,我……”
向恒蓦地停下脚步,捉住白婴的腕子,严肃地盯着她问:“你是否,严重了?”
白婴清楚他意指什么,也无心隐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