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是转不动了,泪水却还没停止,脸上依然是湿漉漉的。
楚尧由衷地鄙夷道:“楚某杀过的王君不少,怕死能怕到女君这种程度的,你是第一人。”
白婴一反常态,压根儿不反驳。
“早知如此,便不该逞口舌之快。女君安分些,楚某也不会为难你一介女流。”
白婴乖巧且安静。
楚尧相当满意她的作态,当即下令队伍前行。
走了两三里路,白婴麻木的四肢总算恢复了知觉。她胡乱擦掉眼泪,继而在马背上扭来扭去。路途颠簸,楚尧硬邦邦的胸膛蹭得她面红耳赤,每一次呼吸,对方衣料上皂角的香气都将她包裹得严丝合缝。
暌违已久的靠近,于她而言,好似饮鸩止渴。她恨不得丢盔弃甲,又怕此后万劫不复。
楚尧忍无可忍,终是拧眉道:“女君在动什么?”
白婴僵住,仿佛他的话别具威力,震得她一动不动。
少顷。
白婴难得地示弱道:“你……你往后退一点,别、别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