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默了默,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白婴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提出第二个致命要求:“你……可不可以不喘气?”
楚尧冷冷道:“我不能。但我可以让女君能。”
白婴不敢造次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白婴全程都在试图减低存在感,拼了命地往前挪,避免和楚尧前胸贴后背。可无奈行军速度快,两个人总归有些肢体接触。
楚尧很快就发现,这位传闻里贪图男色的十六国女君,不过是与人同骑,耳尖至脖颈,都能晕出一层淡淡的粉色。他若与她说话,她就老老实实一问一答,全然不似昨夜在地牢,满嘴荤话。楚尧以为她是被绑了一回在马上,彻底吓破了胆,一面不屑白婴的品性,一面也欣慰于这意外的成果。
说到底,白婴那张嘴,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欠。
也不知随了谁。
楚尧一念至此,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至午时,一行人顺利抵达天途关。此地位于西北三州境外,原本是若羌的地盘。在若羌归降后,这一带的人烟日渐稀少,正是打劫下手的好地方。楚尧择了一片靠近商道的小树林,命士兵拴好马匹,再徒步走上夹道的小山坡。
白婴下了马,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乍然离开楚尧那坚实有力的怀抱,她既是惋惜,又有点小庆幸。她摸摸索索地跟在一群大老爷们儿身后,待得众人依着副将赵述的计划埋伏好,她才觑准楚尧身旁的空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五月的日头已烈,商道上万籁俱寂。白婴虽是预测镖局的人今日会赶到天途关,却也不晓得具体的时辰,只能静候猎物出现。都护府素来军纪严明,说好埋伏,诸多士兵便有如一草一木,不会发出丁点儿动静。可白婴明显没这自觉,不消须臾,以她为中心,众人便听到了一阵“吭哧吭哧”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