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娇气。
可也只有她,这样娇气,也不惹人厌烦。
蒲又崇放缓语调:“怎么没人心疼你?这话被母亲听到,才要伤心。”
“那我也管不了了。”她吸一吸鼻子,声音里带上一点哽咽,“我是病人,我想说什么都行。”
她说话时,原本便因为缺水起皮的唇上,皲裂出点点血色。
孔如琢刚觉得疼,唇上却又一凉,原来是蒲又崇用勺子舀了水,滴在她的口间。
身体先于意识,下意识吞咽那清甜温热的液体,等反应过来时,孔如琢又很有骨气地发了脾气:“都说我不喝了!蒲又崇,你就是想气死我,你换个新老婆对不对?”
“我想换老婆,还需要气死你?”他慢条斯理道,“只有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会想弄死你。”
孔如琢烧得头晕,居然问他:“哪里?”
好哇,他果然想害她!
蒲又崇唇角翘起一点,淡淡道:“床上。”
孔如琢:……
孔如琢:“变态。”
蒲又崇:“过奖。”
她没在夸他!
孔如琢一双漂亮的眼睛怒视着他,旁人被她这样看,早就失魂落魄,任她予取予求。
可偏偏蒲又崇不温不火:“是你问了,我才回答,你听了却要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孔如琢磨牙:“谁准你对我怀着这么见不得光的心思?”
“有什么见不得光。”他审视地凝视她,须臾,坦然道,“因为你长得美,我才这样想。我怎么不对着阿猫阿狗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