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说这样的话,更多时候两人总是针尖对麦芒,难得这样赞美她,哪怕孔如琢从小到大,被人夸漂亮,夸得耳朵里都长了茧子,听他这样说了,竟然升起一点得意之情。
原来蒲先生,也只是个凡人,逃不脱她的魅力。
孔如琢大度道:“下次想也不许说出来。”
蒲又崇嗤笑一声,继续喂她喝水:“掩耳盗铃。”
“反正对我这么想的,肯定也不止你一个……”
孔如琢一时说顺了嘴,却见蒲又崇手微微一顿。
他一双狭长眼睛,说不上情绪地望着她,因为眸色极深,这一刻竟有山雨欲来的沉。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这么想?”
孔如琢才不是傻瓜。
她淡淡道:“我逗你玩的。”
“是吗?”
蒲又崇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剔透的玻璃水杯,光影折射出一泓亮光,照得他眉目都是雪一样的冷。
孔如琢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却忽然笑了。
“看来,我的竞争对手,实在很多。”
他笑的比不笑还要冷,弄得病房里的气温都像是下降了好几度。
孔如琢干笑一声:“那你已经赢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竞争对手了,毕竟……”
她和他已经结婚了。
孔如琢话说到一半时,蒲又崇低头,呷了一口杯中的水,不待孔如琢反应,掐着她的下颌,侧头吻了过来。
她猝不及防,唇还没有闭起,他的舌已经抵开了她的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