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周旋斜睨她一眼,“你大早上就想松松皮?”
“早饭怎么还没好,客人都等急了,我去催催。”林婵脚下生风,一溜烟跑了。
吃过早午饭,周旋又上楼睡了个回笼觉,反正寺庙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前期建设,后面只要上色涂料就行。
加之和唐遇礼吵了一架,脸面彻底撕裂,再共处一个屋檐下,时时刻刻和那双寡淡清寂的眼睛打交道,再看他端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周旋怎么想怎么憋屈。
老死不相往来搞决裂是小孩子才有本钱做的事,周旋倒没那么幼稚。
她想得很清楚,与其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互相膈应累得慌,倒不如找一种折中的方式,只要撑过壁画翻新完工那一天,她直接点一炮大的把唐遇礼搅地不得安生再撂挑子走人,谁爱伺候谁伺候。
周旋发觉自己在寺庙待了几天,脾气似乎都受到熏染变好了不少。
这种事如果放到以前,即使对方再合她心仪,少不得会挨点罪被训地服服帖帖。
怕再次见到唐遇礼那张欠揍的脸会忍不住动手,在她想出明确的反击之法时,还是先安心窝在山下过几天舒心日子,眼不见为净。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周旋是被外面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吵醒的,她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留一扇窗,一年四季都是这样。
以前上学的时候室友还因为这个问题和她吵过几次,最后周旋直接搬了出去。
窗外空调外机还在嗒嗒往下滴水,周旋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呼吸也带着浊气,喉咙在气流拂过的同时激起一阵细沙魔力的钝痛,似乎是有点感冒。
随便吃了点感冒药,捱过那股劲儿,周旋换好衣服下楼,打算找个人帮忙开车送她上山拿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