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有两封,一封上头写明要桑云去汴京城找许遵,还附了两贯钱,算作路费。另一份则火漆封口,说是只能由桑云亲自打开。
钱良弼庆幸自己没有对桑云动粗,还对她百般容忍与照顾,否则岂不是惹了上级不高兴?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蓬莱县了。
“你说这许知州怎么就看重她了呢?她要是个省心的还成,偏偏是个不听话又不信邪的,难办哟难办。”钱良弼焦虑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拍拍自己的额头。
“那……钱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做呢?”该衙役虽是做了许遵的眼线,但到底还是在钱良弼手下混饭吃,自然要听他的。
“去,把桑姑娘带来,不,是请来。”钱良弼打定主意道。
桑云刚将面前的饭菜吃干抹净,就被带到钱良弼面前。钱良弼命衙役将封了口的信交给她。
听说是许遵亲自写给自己的信,桑云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则是有些窃喜。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拆了信,只见信里寥寥几句。不过是说钟大的媳妇儿尝了他们带回去的吃食,很是喜欢。他体贴下属,便出了钱,叫她去汴京城做一次,当然,如果她乐意的话。
就这?
还以为是他想吃呢,还以为……桑云内心莫名有些失落。
“咳咳……桑姑娘,许知州给你的信里,都说了什么?”钱良弼伸长脖子,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