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里的证据不多了。箱笼被县衙搬走大半,就算能找到你父母、胞妹喝水的杯子,估计不是被凶手清理,就是被县衙带走了。”桑云又是一声叹息。
她开始怀念许遵在的日子,虽然那人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她能感知到他心地仁慈,真正怜悯百姓。
“或者,也不一定是被下药……”张敦礼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桑云道:“我爹他,先前跟一名民间方士走得很近。我曾在一些杂书中看到过,一些厉害的方士不光精通长生之术,还能通过移魂的法术达到操纵人行为的目的。我看时,一直将信将疑,现下,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
桑云则有些目瞪口呆,她知道一些厉害的方士算卦特别准。至于别的,对于她而言,像是天方夜谭。更叫她吃惊的是,张敦礼这个本本分分的文化人,也不是只知墨义诗赋,他的知识储备与见闻之广,完全在桑云意料之外。
两人各有所想,正在沉默之时,大门被一股蛮力推开,进来一队县衙的衙役。
“居然敢擅闯案发现场,将他俩带走!”为首的衙役喊道。
于是,桑云和张敦礼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走,扣在了县衙,还是单独关押的。
再次回到牢房,也算「重游故土」,桑云看到了老熟人,就是当时自己骑在他身上,抽他巴掌的衙役。有趣的是,该衙役看到她,本想奚落两句,但桑云一瞪他,就令他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仿佛老鼠见着猫似的,直接跑了。
到了吃午饭的点儿,有眼生的衙役过来给桑云送吃食,说是知县大人特意吩咐做的。
桑云一看,饭菜虽粗糙,但有鱼有肉,还算用心,琢磨着,钱良弼这人,还不至于因为自己多管闲事两次,就要毒死自己,所以就大口吃了起来。
另一边,一名衙役带着许遵的信,见了钱良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