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下意识将信藏进怀中,然后打量着钱良弼和四周一圈衙役八卦的目光,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许大人,说他喜欢我,让我去汴京找他。”桑云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咳咳咳……”钱良弼一口气没喘上来。
“本官不信,你将信拿来。”钱良弼伸手,满脸怀疑。
就算这个桑云确实有几分姿色……算了,就算她颇有姿色,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姑,还是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许知州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汴京城伯爵府家的贵公子,能看上她?
除了送信的衙役,其余人也是一脸鄙夷和不信,有的甚至还上前来,要替钱知县夺信。
“你们敢!”桑云呵退他们,直视钱良弼,所有的心虚都化作了理直气壮的态度,“钱大人,你今日若不放了我和张兄,改日我向我情郎告状,有你好果子吃的!你这辈子都别想升官了,搞不好,你头上这顶帽子都戴不稳!”
堂堂知县被一个小老百姓威胁,面子上下不来。可这又确实是钱良弼的软肋。
僵持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钱良弼黑着脸,命人将张敦礼放出,又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汴京城,大内。
许遵着朱色官服,戴长翅帽,手握朝笏,恭敬地站在官家跟前,正听着政,突然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