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灩不由地抓住缠绕在自己手腕的发绳。

仿佛只有紧紧地握着,她才能够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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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月儿!”

晚膳后,慕容澯急匆匆地赶往慕容灩的院子,敲响了她的房门。

待里头的女人应声,他大步踏入房中嘴角带有笑意。

“月儿,父王同意了!待年后初春雪融了,便整兵出发。”

慕容灩坐在铺了软垫的木椅上静静地看的,对慕容澯所带来的消息没什么反应,仅仅是为男人拿杯湛茶。

自然地在木椅上落座,慕容澯抿了口茶,久违地喝到自己妹妹泡的茶令他内心感到温暖,距离上一次见到自己的同胎胞妹还是十一年前母亲去世时。

“月儿,你别恼父王,父王也是又苦衷的。”男子看着与自己容颜相似,自己无比疼爱的同胎胞妹,开口劝慰。

“父王有什么苦衷?”

慕容灩饮尽手中的茶,漠然地开口,“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一名丈夫不亲自为发妻下葬,让一名父亲无视被囚禁多年的女儿,让一名臣子忽视君主的命令。”

“蛮族吗?”

女人嗤笑。“仅仅是因为远在天边,才选择装作看不见罢了。”她重重地放下茶杯,陶瓷撞击茶几,发出刺耳的声响。

而后慕容灩有些惆怅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兄长,莫要再找借口了。”

“月儿 …”慕容澯无法反驳,看着眼前模样大变的慕容灩,只觉得心痛,“我很是想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