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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说什么我们是朋友,还是到了那种可以掏出心窝子谈心的好友,自然是有距离的。

他也早就听闻过,这江湖大反派的名号。更不会想惹上什么麻烦,蓬莱山远在东海,离中原距离甚远,嘴上说着远,可要是真的和柳飞莺结梁子,那也算大祸临头了。

柳飞莺听得一愣,又见他指了指身后的灶房,对着自己道:“热水要去哪里打哦,柳公子请自便。”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临渊对他说的那一段话,很有深意,他需反复琢磨琢磨。

洗漱完出来,他闻见一股槐花的清香,仰头一看,竟然是昨晚自己身上的那一件茶白色衣裳。

临渊见他愣在一旁,道:“是晏宫主洗的。”

他对你,是真的有心了。

柳飞莺木讷地呆在原地,耳边回响临渊的那句所谓“难听”的话。

什么难听话,他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想找到晏江澜。

“请问,晏宫主住的哪间屋子?”

“就在你隔壁呀。”

柳飞莺拔腿狂奔,冲上二楼推开了门,他此刻想对他说很多话,他也很纠结,只是这话一直不说,憋在心里更是让他难受得紧。

只是这推开门,偌大的房间内,那张竹床上空无一人,连茶具里的杯子都是倒叩着的。

他的习惯,喝完茶便会倒叩茶杯。

柳飞莺又忙着下了楼,朝着马车喊道:“欧阳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