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突然哽咽住。
裴宥早不是先前那副模样,眉眼还是那对眉眼,人还是那个人,却仿佛从内到外都不一样了。枘
他的眉眼柔和得不像话,盈盈望着眼下的人;他的眸底像盛着星子,光彩熠熠,荡荡漾漾。
“你什么?”他捧着温凝的脸,看入她的眼,“说出来。”
“我……”温凝喃喃,仿佛被他眼底那道光蛊惑住,终是挣开了最后一道枷锁,“我……爱慕于你。”
轻轻踮脚,亲上了那对错过已久的唇。
温凝以为自己要花很长的时间去忘记上辈子的那些阴影。
她一直拼命告诉自己这辈子的裴宥和上辈子的裴宥,不一样,试图将他们区别成两个人来看待。
不对的啊。枘
她最初的方向就错了。
她要做的不是忘记,不是区别,而是接纳。
裴宥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尽管这辈子的他与上辈子的他有些不一样,可本质上,他们仍然是同一个人。
他们同样聪颖慧黠,同样谋略在心,也同样不择手段,乖戾嚣张。
他们同样一副硬脾气,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不容她说话不与她多言;他们同样冷傲敏感,碰过一次钉子便竖起浑身的刺,不让自己再受伤害;甚至他们同样……在遇到极端境遇时,会将她囚起来。
只是这辈子她看见他了。枘
她知道他将她关在房中是担心她感染疫症,不让旁人与她多接触,是为了减少她感染的风险。